Abstract：

Engagement of vulnerable rural women in the demonstration and practices of cultural heritage for tourism is a strategy that can empower them. Five dimensions of women’s empowerment (economic, social, psychological, educational and political) are examined at multiple scales (self, family, community and society) in a Hui ethnic community in Haiyuan County, Ningxia Hui Autonomous Region, northwest of China. This county is nationally recognized for its poverty. Semistructured interviews were undertaken with government officials, management staff of embroidery cooperatives and rural women. It is shown that the involvement of rural Hui women in embroidery tourism has not only advanced them economically but also provided feasible paths for social, psychological, educational and political empowerment to varying degrees. Theoretical contributions and practical implications of the research are then discussed.

中文摘要:

农村女性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能和知识的主要实践者，也是农村社会中的脆弱群体，她们获得生计资本水平较低，生计选择较少，受教育机会较少，社会地位业较低。前期研究显示农村女性参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旅游实践，不仅是一种可以延续、复兴当地文化的策略，而且能够支持农村女性经济发展和能力提升，提高她们的家庭和社会地位。本文以女性赋权为视角，探讨文化遗产旅游发展对女性参与者的多维度影响。作为一个动态的、多方面的、深层次的背景概念，妇女赋权的测量在理论和实践中都具有挑战性。前期研究显示女性赋权往往包含经济、社会、心理、教育和政治维度等多个维度。而不同维度的女性赋权过程在自我、家庭、社区到社会不同的空间尺度，呈现不同的表征。研究由此提出了一个融合多维度和多尺度的研究框架，在自我、家庭、社区到社会的四个空间尺度，和经济、社会、心理、教育和政治五个主要维度的女性赋权评估框架（图1）。

图1：多维度多尺度的女性赋权研究框架

本研究以宁夏回族自治区西北贫困县海原县的回族刺绣参与者为研究对象，采用半结构访谈和参与式观察的研究方法。作为一种高度性别化的传统文化遗产，回族刺绣的从业者均为女性。为了支持地方文化发展并促进扶贫工作，海原县政府成立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孵化中心，支持当地刺绣合作社的发展和入村技能培训，从而带动农村女性参与回绣产品设计和制作（图2）。

图2：农村女性参与回绣生产和旅游产品创新

研究通过地方政府、回绣合作社管理者和参与者的深度访谈，运用多维度多尺度的女性赋权框架，从自我、家庭、社区、社会尺度和经济、社会、心理、教育和政治五个维度分析了回绣参与者的赋权水平。研究表明，旅游发展有效增加了回绣产品的需求并延伸了传统回绣产品的类型和样式，以直接和间接的方式拓展了农村回族女性的参与机会，使得整体参与度得到了提高。回绣参与不仅促进了女性的经济独立，改善了家庭和地区经济水平，提升了女性自信和自我认同感，也有效的提升了女性的家庭和社会地位。尤其，旅游不仅推进了回绣的发展，也提升了回绣的社会认知和认可，这就为回绣传承人和回绣领军人物提供了更多的参与地方政府政治决策的机会，进而一定程度实现了农村女性的政治赋权。由此可见，文化遗产旅游不仅是地方经济和文化发展的策略，也为农村女性提供了在经济、社会、心理、教育和政治提供了不同尺度实现赋权的可行路径。研究成果从女性赋权视角探讨和分享了文化遗产旅游扶贫的中国实践。而多维度多尺度的女性赋权研究框架的提出和验证也有助于推进妇女赋权研究的理论拓展。

Key words：cultural heritage, tourism, rural women, empowerment, embroidery, poverty reduction, China

关键词：文化遗产、旅游、乡村女性、赋权、刺绣、扶贫、中国

原文载于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SSCI, Q1, IF=9.470), 31(2): 307–328.

原文链接:https://www.tandfonline.com/doi/full/10.1080/09669582.2020.1841217